弗洛伊不知德

瓶邪/维勇/耕昊山/9377 死洁癖
写不了一点。微博:@弗洛伊不知德(此号已炸,大号知道的就知道)

【维勇】Daybreak 06

食用说明:

1、此为搬运存文用,共九章

2、黑帮AU,有借鉴《教父》

3、没有文笔,ooc我背锅



Part6

       灵活的指尖引着素色丝质领带,宽边绕过两圈从中间穿出,再稍作整理,一个优雅而不失尊贵的双交叉结如同艺术品般出现在双手之间。

       在很早以前,勇利曾经想象过自己以后美满幸福的生活,大抵不过早晨起来有贤惠的妻子为自己系上领结,带着爱心与牵挂出门去。当然遇见维克托之后,这些早年的想法已经被抛之脑后了,但现在勇利尽量挺直着身体,微微抬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稍低下头为自己系领结的维克托,这个男人清澈蔚蓝的眼眸里透露出满满的认真和柔情,简直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维克托抚平绣有暗纹的衬衫领口,往下系好西服外套的第一粒扣子,把任自己摆弄的勇利推到落地镜前,满意地笑了笑:“我就说这一身很适合勇利嘛,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哦。”

       勇利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经过量身裁制的深灰色西装低调而雅致,充分考虑他亚洲身型的版型和款式,暗色的条纹浅浅地勾勒出身材的线条,腰腹微收,肩胸宽展,显得自己比平时更挺拔一些,袖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小段里层的白色衬衫。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连勇利自己都觉得确实比平时看起来要精神多了。

       如此才能够更有自信地站在背后这个人身边。

       “维克托,谢谢。”从镜面中望向维克托的眼睛,勇利轻声说道。

       维克托不满地瘪了瘪嘴,手从侧线滑过去把勇利拢进怀里,脑袋搭在肩膀上,用一种又保护性又占有性的姿势贴近:“谢什么,勇利果然太好看了,”维克托侧脸吻了吻怀里人被夸奖之后发烫的耳根,透过平滑的镜子与恋人对视,“勇利就像一块稀世的珍珠,永远发散着温和圆润的光芒……想把勇利一直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但是又想把勇利最好看的一面展示给全世界看,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勇利被这个人膨胀的占有欲搞得有点难为情,握了握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彼此都默契地没有再说什么,留恋着房间里这难得的平静和温存。

       然而时间不等人,纵使勇利一点也不想打破这种氛围,但他不能误了正事,只好动了动说道:“维克托……差不多该下去了吧?”

       维克托把鼻子埋进勇利颈后的碎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瓮声瓮气地轻语:“勇利,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我知道。”勇利从怀抱中挣脱出来回身面向维克托,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维克托收回自己那点还残存的小犹豫,终于拉着勇利的手往外走去。外面虽然风起云涌暗流乱横,但只要勇利有想要前进的心,他一定会为他开辟出一条道路。

 

       市区中心的某座宴会大楼中此时热闹非凡,一场在西海岸黑道世界激起巨大浪潮的宴会正在此开展。大楼正门被早已闻风赶来的媒体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扛着摄影机和长杆话筒的人们不停想往前多凑一点,企图获得一些难得的新闻情报,比如黑帮家族前些日子传出的神秘人物胜生勇利。

       早于此次宴会大约半个月时,维克托就按照订好的计划向外界散播出了消息,胜生勇利将作为他的亲信之一直接参与家族事务,并且首先就将接手家族对外投资性基金的运转中的枪械部分,对从维克托家族过手的军火交易负责。这一消息炸惊了整个西海岸黑白两道的势力,维克托作为身具至高掌控力的帮派首领而直接推举出一个以前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声的人物可谓是前所未有,一方面由此可见维克托对他的格外器重,另一方面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横空出世的胜生勇利先生是何许人物。很快就有人查到了勇利以前的资料,一个颇有名声的暗杀狙击手,受命于维克托家族的分支,虽然如此,但他是为何一跃进入家族的核心体系,人们对此有无限的好奇和五花八门的猜测,而今夜的宴会正是胜生勇利的第一次正式出席,媒体都如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疯狂地围堵着抢占明日晨报的头条。

       与大楼门口的嘈杂喧闹不同,宴会大厅中显现出一幅悠闲自得的场景,受邀参加宴会的都是家族管理层的成员和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们一边觥筹交错低声交谈着,一边心照不宣地静候主人公的登场。维克托不在时,年轻的俄罗斯妖精尤里·普利塞提在场会中暂且驻场,虽然他只是简单地坐在一角,在等不及的某些人上前询问时客套地回应几句,同时在心里把拖沓的二人翻来覆去踩了若干脚。当维克托领着勇利出现在大厅门口时,眼尖的尤里迅速地发现,轻声提醒了一声,大家便都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人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将这位带着标准公式笑的黑帮首领迎进来,并且都尽量不显得无礼地打量着维克托身边矮半个头的东亚男子。之前已经经历过维克托私宅里那次袭击的部分家族成员其实心中早有预料,此时也等待着维克托要如何向大家介绍他身边的这个人。

       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因此落在身上的道道好奇与审视的目光让勇利觉得已经很友好了,他保持着平稳的步伐跟在维克托身旁,看着维克托几个熟识的人握手浅谈几句,然后来到大厅中间,转过身面向众人,手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下让他站上前来。

       “大家久等啦~众所周知今天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向大家介绍勇利,所以主角不是我哦。从今天开始,勇利就会正式掌管我们投资基金中的一部分,不用我多说其重要性也不言而喻,所以以后的交往请大家多多支持他哦。来,勇利,给大家说两句吧?”

       伸手拍了拍勇利的肩膀,把话语权交给他,勇利接收到了维克托眼中的信任和鼓励,向他微微点头,定了定神扫视一圈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来宾。

       “大家好,我是胜生勇利,从今往后就将与在场的各位有生意上的来往了,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说完刚想礼节性地鞠个躬,一直贴在自己背后的手不知何时往下滑,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摸了下勇利的屁股。勇利整个人一僵,强压着脸上升起来的红晕又惊又羞地看向维克托,这个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的俄罗斯男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带着微笑对着一干来客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无视勇利脸上的疑问,维克托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拉起勇利的手,嘴角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弧度,但眼中的神色却添加了几分严肃认真:“我想大家都很疑惑勇利的身份,他到底为什么会直接在我身边做事,今天我为大家回答这个问题,同时也希望借此机会让各位做一个见证。”

       在勇利无比震惊的眼神下,维克托牵起勇利的两只手放在嘴边亲吻一下,令他着迷的蔚蓝眸子如同温和的海洋再次笼罩住他,维克托毫不掩饰的爱恋和柔情几乎让勇利化进他的眼里。两人亲密的近距离让勇利清晰地看出了维克托眼中潜藏的神色,是一种渴求的期待,还有一种给人惊喜而讨赏的自得,但手上略紧的力度却告诉勇利,这个在种种勾心斗角和重重危险面前都淡定自若的男人,此时却有一些紧张。

        “虽然没有我预想中的鲜花和戒指,地点也不是我计划的阳光明媚的海边,但是嘛计划赶不上变化,时机正好,我想此时有你就足够了,”维克托完全将一众惊异的来宾当做了背景,眼中只留下似乎已经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的勇利,仅一个人的身影就足以让他的视野装满得不剩一丝缝隙。

       “那么勇利,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勇利难以置信得张开了嘴。

       这个人,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跟他求婚?

 

       维克托一直是一个总是让他惊讶的天才,从他们在一起开始,就是接连不断的出乎意料。

       在这样关键又敏感的时节突然上演这样计划外的一出,勇利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因为维克托带给他的惊喜而感动得流泪还是应该因为他不顾场合胡闹而生气得发抖,总之自己不争气地红了眼眶,红着脸绷紧嘴角,忽视周围那些压低了的惊呼、明显不那么友好了的目光和胸腔中快要跳出喉口的心脏,在维克托屏息期许的凝视下点了点头。

       不可能……拒绝的吧?

       勇利看着维克托骤然点亮的眼睛有些气笑。

       维克托有一种想立刻捧着勇利通红的脸亲吻下去的冲动。但他最后还是怀着满心的喜悦,忍住跳跃欢呼的劲头,对着这个他认定的一生的伴侣低下高傲的头颅,用一种对待神明的虔诚姿态握住勇利的右手,为他佩戴上早已备好的戒指。当低调地映着微光的金属圆环真切地存在于自己的手上,比体温微低的温度透过皮肤、流过神经、传递到内心时,勇利突然产生了一种终于找到归属的安心感,将与心爱之人厮守终身的激喜才让他忘却了身处的环境,不禁用手捂住嘴堵住喉咙里的哽咽,在维克托抬起头的瞬间主动抱了上去。

       一直在一边站着的尤里全程目睹着这一切,露出了一副并不意外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适时地带头鼓起掌来。

       尤里这里一响起掌声,被维克托现场求婚的一幕惊愣住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随之响起掌声与道贺声,刚才被打断而略显尴尬的气氛顿时被欢庆的热闹所替代,无论是随声附和还是发自真心的宾客们都开始排着队为今夜宴会的两位主角送上祝福。勇利被维克托大大方方地搂住,带着他介绍结识现场的各界名流和家族中的管理层成员,忙于应酬的勇利不忘在间隙里向一边沉默着的尤里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宴会期间勇利和维克托一直在和各种各样的人交谈商量一些无关交易的小事,好不容易稍稍告一段落,从维克托处解放出来的勇利在餐桌上端了一杯红酒就逃离了大厅,穿过外围的回廊来到露天阳台上,对着斑斓的城市夜景长长松了一口气。

       需要在别人面前维持着不变的微笑,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勇利在面对不同的人时还要小心而迅速地权衡举止和语气的区别,更加耗费心力,即使有维克托在旁边牵线帮忙,他还是觉得有些累了,忍不住趁机跑出来吹吹夜风休息一下。

       微凉的夜风拂去一层浮躁的热度,勇利趴在阳台边上出神,头脑被凉意刺激得清醒了一些,手指上和酒杯相碰的坚硬感不由得让勇利把注意力拉回自己的手上。戒指不仅是许诺的象征,更像给自己打上了独有的标签,或者说是一种无形的限制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勇利细细地看着这枚款式简洁低调的戒指,一丝甜意从内心漫到唇边。

       能够被绑在维克托身边的话,他甘之若饴。

       “喂!”勇利的独自神游被一个声音打断,回过头去正看见身着正装的尤里往这边走过来。

       “啊尤里奥,”勇利看着明显来找自己的尤里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吗?”

       虽然经过几年的相处,包括工作上任务的交接和平时自己在维克托那边的时候都与尤里接触甚多,他和尤里多多少少也熟悉起来,但单独和这位脾气乖张的美少年待在一起勇利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曾经多次亲眼见证尤里不输于维克托的处事手段和比一般成年男性还要意气风发的气势,勇利一边暗自感叹妖精的可怕之处,一边也对这位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产生由衷的敬佩之情。

       “怎么,觉得累了?”尤里轻哼一身,走过来靠在一旁,“以后这种日子还长着呢,别以为有维克托在你就可以放松了。”

       勇利晃了晃杯子里暗色的液体,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是来为维克托分担的,不是来给他增添负担的。”

       “明白就好。”尤里两臂搭在一起,把下巴搭上去,不知为何勇利看起来这个姿势的尤里显得更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了。迎面的微风吹起尤里淡金色的长发,露出平时被遮住的碧色的眼睛,祖母绿的眸子像一颗莹光流动的宝石,掩映着深暗的夜色,呈现出一层难以形容的神秘色彩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尤里突然说道:“最开始我很讨厌你。”

       勇利一愣,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我就说了,专用狙击手换个人也行,为什么非你不可。他很早跟我提到想让你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只想把他脑袋按进鱼缸里清醒清醒。”尤里完全没有看勇利,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维克托他啊,从我遇见他开始就很少真心地笑过,接手家族的事也好,变成现在的地位也好,在外人眼里可能他是个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的人吧,但是我清楚,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责任而已,没有什么是能够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你要知道,想朝他床上倒贴的女人多得数不清。”接着瞟了勇利一眼,“男人也不少。”

       勇利一哽,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但是,你不同,”尤里站起身来面对勇利,脸上的神情郑重又严肃,“胜生勇利,说实话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让维克托放进心里的人。他面对你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有事没事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想你,他在请你过来吃饭之前能在厨房里折磨厨师折磨一整天。”

       深知维克托很黏自己的特性,但这些细枝末节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勇利还是觉得让人脸红心跳。

       尤里看了一眼勇利手上反光的金属物体:“你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这么干吗?”

       “诶?”

       “他对外宣传和证明你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你。”尤里看着一脸不清楚状况的勇利抽了抽嘴角,“你以为你突然站出来说要管家族里的事情,那些人会放过你吗?他这样做,无疑是为了给你加上一道防护,那些人要动你的话,下手之前也要多考虑考虑——但是同时他也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所有人了,你可以预料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有什么弱点让人握在手里会有什么后果。他是在把可能落到你身上的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尤里的一席话才让被惊喜冲昏头脑的勇利明白过来,不禁皱起眉,心里顿时被感动和担忧充斥一满。他果然还尚未习惯这些需要层层剖析的想法,他实在有太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了。

       “尤里奥,谢谢你。”勇利深吸一口气,“虽然我还有很多事都还不会……但是我想我对维克托最大的帮助就是保护好自己,我一定不会让他陷入危险的。”

       “但愿如此吧,希望我不要看错人。”尤里挥了挥手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发现维克托正笑眯眯地向这边走过来。

       “啊——你们俩躲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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