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不知德

瓶邪/维勇/耕昊山/9377 死洁癖
写不了一点。微博:@弗洛伊不知德(此号已炸,大号知道的就知道)

【维勇】Daybreak 09(完)

食用说明:

1、此为搬运存文用,共九章

2、黑帮AU,有借鉴《教父》

3、没有文笔,ooc我背锅

搬完啦,之后一边搬短篇一边写新坑_(:з」∠)_



Part9

       堆满货物的码头是枪手藏匿身形的好地方。高高堆放的集装箱之间的缝隙,搬运货物所用的高架运输机器上,以及凌乱的其他物品中间,再加上中间被包围的这块空旷的广场,对位于高处的枪手来说是绝佳的射击地点。

       这一点其他人知道,勇利当然也知道。

       在维克托与谢尔盖约定好会面地点时,勇利就独自潜入里奥斯码头,对这一块地方进行全面的勘察和评估。正因为这里太过于理想,反而有非常多的点适合于做伏击点,而要找到凌驾于这些好位置之上的地方就变得不容易了。

       但这并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

       完成一项不允许出错的狙击任务,勇利需要长时间地潜伏。他几乎是看着谢尔盖提前到来并布置好一切,对每个枪手的位置牢记于心。搭档已经解除了其他存在的威胁,并且已经暗自拆除了设置在码头上的炸弹。现场一共11位枪手,勇利在他们投射出红外线的瞬间,按照计划将目标套入了瞄准镜。在好天气和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勇利结束一次射击转向下一个目标完成瞄准只需要不到20秒,更何况静止目标会降低瞄准难度。

       谢尔盖知道自己输了。

       他没有想在此将维克托一举消灭,但他可以将他打击得萎靡不振,依靠自己多年来在家族中埋下的伏线,在不惊动大人物的情况下顺理成章地掌握最高权力,这才是他最好的计划。但是他还是低估了那个日本男人的实力,也看错了他和维克托之间的关系。

       谢尔盖死死地抓住桌子的沿边,用力得关节扭曲手指发青,强烈的不甘和死亡的恐惧像浓酸一样剧痛地腐蚀着他的内心。

       瞄准维克托的红点还剩下两个。

       当不知何处的勇利再次解决一个枪手时,谢尔盖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你不要小瞧我!”

       困兽犹斗。

       维克托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下椅子站起来,将西服的扣子扣好。他身上最后一个红点摇摇晃晃地随着维克托的身体移动。

       就在维克托侧身欲走的一刹那,远处的勇利枪管中喷射的第11颗高速旋转的子弹钻进了最后一个枪手的身体,与此同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也抵上了维克托胸口那个红点刚刚消失的位置。维克托身体一顿,目光下移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剧烈颤抖的袖珍手枪。

       潜伏在狙击点的勇利刚刚确认目标击中,一调转枪口就在瞄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该死!谢尔盖抓住了自己刚刚击毙一个目标还未重新瞄准的空档,在这样对峙的情况下,勇利不敢随意开枪,但他又不能被动地看着维克托被直接威胁着。勇利咬紧牙关长长呼出两口气才把心中的愤怒和激荡勉强压平,把目标对准谢尔盖,勾上扳机的手纹丝不动,只要维克托示意,他就能把谢尔盖送去见上任教父。

       “维恰,我不想杀你。”谢尔盖在喉咙里闷笑几声,凑近维克托毫无表情的脸扯出一个神经质的笑,“你看我的手这样抖,万一没控制好伤到你怎么办。接受我的建议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维克托轻笑一声,突然抬脚踢翻了身边的圆桌。倒塌的桌子在空旷的场地中间发出一声巨响,滚了两圈在不远处停下来,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维克托把身边最后的遮蔽物除去之后,一手闲闲地挂在腰间笑着对谢尔盖偏了偏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不喜欢有人拿枪指着我。”

       “嘭”地一声,谢尔盖握着枪的手从手腕处突然炸开,银色的袖珍手枪连同深红的血污滚落在地上。维克托退后一步躲开溅射过来的血迹,冷漠地看着谢尔盖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嚎叫。

       “维克托!你竟敢这样对我!”断腕的剧痛让谢尔盖的声音如同刀割一般嘶哑难听。

       “我说了,我不喜欢有人拿枪指着我。”维克托弯腰捡起地上那支小巧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果然只有一枚子弹,熟练地拉动套筒上膛,用这把刚刚还瞄准自己的枪指向谢尔盖,“如果你没有这样做,我可能会留你一命,但你记住,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把我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当做靶子的人。”

       手腕轻抖,一颗脱膛而出的子弹结束了那个俄罗斯老人伏地的嘶吼。

       维克托把手枪随意地丢在谢尔盖身边,走几步过去扯起白色桌布擦了擦手:“勇利,下来吧?”

       藏匿在码头高架吊桥监控室里的勇利皱了下眉,把手中沉重的狙击枪收好。他提前将位于空地旁的这座高架吊桥调整了位置,卸下了监控室中窗上的玻璃,将此处改造成了一个绝佳的狙击点,不仅可以掌握所有的枪手位置,还可以观测到整个场地,为搭档的行动提供指导。勇利收好装备背上后背,拿出准备好的射枪对准维克托所在的空地,一枚钢制的巨大钩箭带着金属绳从监控室中飞速喷射而出,“砰”地载进了坚硬的水泥地面。勇利把另一端固定在监控室内,试了试稳固程度,拉住绳索上备好的手环顺着从高处一跃而下。

       维克托被突然钉在空地上的钩箭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勇利是用这种方法下来的。愣了一下神,维克托好笑地看着绳索上那个身姿矫健的身影,忙跑过去张开手臂迎接从天而降的勇利。

       一点点接近看清维克托脸上轻松的笑容,刚刚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一下子就被溶解了。近到可以看清维克托眼眸宝石一样的蓝色,勇利估摸了一下高度,忽然放开手跳了下去,直接扑进了维克托怀里。

       他知道,蓝色就像海一样,可能是风涛翻涌、冰冷刺骨,也可能是容纳百川、温柔如春,而维克托只会把最冷酷的那一面面向他们周围的荆棘,而把最柔软的一面留给自己。

       维克托接住勇利的时候沉了一下差点没抱住,他把原因归咎于勇利背上那把新型巴雷特。勇利的脸上因为长期处于紧张状态而透出微红,汗水也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取下眼镜梳上刘海身上装备齐全的勇利即使带着温和的笑容,也还是带着一股认真的吸引力和非凡的气势。维克托因此愉快地忽略了自己差点手滑的事实。

       两人在尸横四处的码头广场紧紧相拥,深情对视,好像他们只是一对情侣久别相逢,而不是刚刚结束一场险恶的斗争。

       但是维克托觉得,还是穿着软乎乎的睡衣的勇利抱起来比较舒服。

 

       在除去谢尔盖这个领头人物之后,后续的清扫工作轻松了许多。谢尔盖一系从上任教父开始就在家族内部伸展根支,大大小小的人物早已深入到家族事业的各个方面。但维克托决定首先处理掉谢尔盖之后,剩下的顺着脉络一一揭露也并不难了。这些事维克托交给自己和尤里去做,而勇利则是在他的催促和指导下开始真正接触军火交易,对枪械的熟悉带给勇利许多便利,但如何搞清楚其中金钱的种种弯弯道道,还需要维克托在一旁为他指点。

       勇利看着手中这一叠填满数字的报表,发出了今天的第三次叹息。

       虽然作为一个需要精通各项能力的暗杀型狙击手,他对空间和数字的敏感程度不错,但需要将他们和实际的货物进行对应,并发现其中可能的被刻意篡改或伪造的部分,他还是有些头痛。所幸维克托之前教过他一些发现破绽的经验,多加锻炼之后他也会变得得心应手的。

       维克托一进门就看见勇利撑着脑袋认真工作,眼神不禁软下来,悄悄走过去把一杯热茶放在勇利手边,然后抚上勇利的额边为他轻揉太阳穴。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勇利捧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放松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接受维克托的按摩,舒服地闭上眼把自己刚刚发现的疑惑讲给维克托听。

       “这里确实是有些问题。”维克托慢慢解释道,“他们所涉及的那一点毒品交易,大部分都把账藏在军火里,加上之前谢尔盖掌管运输码头为他们打掩护,这一块我一直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是现在我们有了真实的货存信息,对不上账的部分要查起来就轻松多了。”

       维克托无法容忍谢尔盖继续猖狂下去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他手染毒品买卖。维克托牢记教父对自己的反复教诲,毒品和人口贩卖是家族绝对不可以触碰的红线。但是维克托很清楚,作为全国庞大的多方黑帮势力的一部分,暴利的毒品交易已经成为其他家族核心的经济来源之一,而自己仍然坚守着最后的底线,必然会遭到其他人的干扰。

       但即便如此,维克托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将无数抛向自己的邀请拒之门外,并且对企图越过这道底线的人毫不留情。

       但是这种事屡禁不止。维克托甚至曾经考虑过将这部分买卖纳入囊中交给可信的人掌控,总比放任在外不受控制的好,不过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这样无异于走钢丝的办法。

       维克托轻抚着勇利的头发,低下头在额头上吻了一下:“那么勇利打算如何处置叶戈尔呢?”

       “他做事还算勤勤恳恳,也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这份账说不清是他主动的还是之前谢尔盖搞的鬼。我想把他放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定论。”

       维克托仔细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勇利这个想法:“把他放在身边的话,那勇利要小心一点哦。”

       勇利笑了笑,看向维克托的眼神有一点炫耀的光彩:“维克托,你好像从来没有打赢过我吧?”

       “是没有赢过,”维克托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勇利的嘴唇,眯起眼睛用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勇利耳边轻轻道,“但是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赢过你。”

       臭流氓!

       明白过来的勇利涨红了脸,瞪了维克托一眼。

       “哈哈哈——”维克托看着勇利可爱的神色笑起来,捧起勇利的脸亲了几口,突然塞了一个平板电脑在勇利手里,“给勇利看一个东西。”

       屏幕上是一座美丽的东正教教堂,与维克托眼眸一样颜色的屋顶与背景中湛蓝的天空相呼应,白金色的十字架与下方的葱头圆顶反射出明媚的阳光,高低错落的结构和外围复杂而神秘的雕纹让这座看上去并不大的教堂别具一格。

       “喜欢吗?”维克托坐在椅子把手上搂住勇利的肩膀轻声问道。

       “挺漂亮的……怎么了?”勇利手指在屏幕上左右滑动,浏览着这几张图片。

       维克托从勇利手中抽走平板电脑放在桌上,把椅子转过来让勇利面向自己,然后跪下来拉住勇利的手。

       “那我们的婚礼在这里举办怎么样?”

       维克托看向勇利的眼里倒映着窗外的星光。

       “等我们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们就在这里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订一个九层的大蛋糕,摆上三天的宴席,还有好多鲜花和气球,把所有的朋友都邀请过来,在他们的见证下,让我为你戴上一生唯一的一枚婚戒,你说好不好?”

       勇利被维克托的话逗得笑起来,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伸手抱紧眼前的恋人。

       被爱真的是一种幸福的事。

        “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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