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不知德

瓶邪/维勇/耕昊山/9377 死洁癖
写不了一点。微博:@弗洛伊不知德(此号已炸,大号知道的就知道)

【维勇】短篇2号

食用说明:

1. 此乃搬运存文,短篇一发完,首发北京卷盲狙。

2. 原题目就不说了,因为太丑并且题文不符所以叫2号

3. 设定:考古学家维x摄影师勇

       勇利被脑袋上传来的剧痛给弄醒了。

       他捂着头嘶了一声,前头的司机笑着说了声抱歉,勇利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抱紧了怀里的包。

       车辆摇摇晃晃地行进着,车窗外蔚蓝无云的天空与远处矮山灰绿相间的交接处清晰成一条线,毫无遮挡的阳光把地面上的一切照得白花花的。勇利看向另一边,隐约可见的海面与天空融为一体,清澈的色彩让他想起维克托的眼睛。他呼出胸腔中的一口浊气,有些紧张地抓紧了怀中背包的带子。

       车程大约还有几分钟,维克托现在在干什么呢?

       窗外的景色实在是太美了,勇利好几次想把背包中的相机掏出来,又因为车辆轻微颠簸而放弃,如此反复打开又关上背包盖子,自己却悄悄红了红脸,把蜷缩在后座一堆补给装备一角的身体又往下滑了一点。

       胜生勇利,一名随处可见的摄影师,刚刚乘坐了3个多小时的俄罗斯航空、2个小时的火车以及近1个多小时的吉普车颠簸,从低温的北地圣彼得堡来到炎热的地中海岸,目的是为了来看望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的考古学家男友。

 

       勇利还是忍不住把相机拿了出来。

       存起来的都是勇利珍贵的一些照片,照片的主角往往是维克托,有时候也有自己,还有一些普通的、但意义特殊的风景或物品。

       第一张照片是在一家咖啡厅,照片中的维克托撑着脑袋,眼神专注地放在面前摊开的书上,手边是一杯冷掉的咖啡,再旁边是几朵盛开的百合花。落地窗外的斜阳照在维克托的侧脸上,一层温暖的颜色,阴影雕刻出本就被眷顾的容貌。那天不过是两人在咖啡馆相约的一个普通的黄昏,勇利在往电脑中导入照片,维克托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书,咖啡馆中流淌着轻柔的音乐,一切都静谧而美好,就像他们平时的生活一样。勇利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绝佳的画,他把它永久地保存下来。

       维克托欧洲人的脸部轮廓线条分明,当光源合适的时候,美得像一座精致的希腊雕像。在临行之前勇利也做了不少功课。他知道维克托此行是去一个地中海沿岸古罗马城市遗迹考古组工作,而自己也有带回一组古罗马遗迹图片的任务在身。那座城市的考古工作已经开展了长达一个多世纪,保存完好的建筑与艺术品在千年之后仍然向人们诉说着当时的繁荣和富足。象征着信仰的神庙留下了斑驳的廊柱,主干道两边的商铺还保留着当时的宣传,墙上随处可见的选举广告从另一方面彰显着那个古老的民主社会的政治。在摄影师的眼里,那个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又带着历史的气息的地方,再适合于定格于一个永久的维度,并向世人展现出来不过了。

       等他到了那里,他一定要让维克托换上古罗马的传统服装,去那些残垣断壁中间给自己当模特。好看的身型,英俊的脸,还有和地中海一样蓝的眼睛,像一个留恋故土的亡灵,在千年后的城市中流连徘徊——那一定美得不像话。

       勇利心里打好了小算盘,手上按出下一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是清晨天微亮的时候,地点是在他们的卧室,地板上摊开一个杂乱的行李箱,维克托跪坐在旁边,正在把捣乱的马卡钦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抱出来。那天,维克托临时接到出差的工作,凌晨起床收拾行李,只胡乱往箱子里塞了些必需品,没想到转头就被已经醒过来的马卡钦拱得到处都是。维克托怕吵醒勇利,没有出声训斥,只泄愤地揉了揉马卡钦的耳朵把它抱出了卧室。殊不知勇利早在他起床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窝在床上目睹了一切,还把这一幕悄悄记录下来。维克托的工作性质导致他们时常面对这样突发而短暂的别离,虽然维克托总是尽量拒绝过多地出派任务,但一两个月无法见面已经成为两人习以为常的日子。勇利有时候会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够一直保持着对对方的牵挂和深情,大概也是一种另类的保持感情新鲜度的方法吧?

       只是这一次的分隔两地意外的漫长,他实在忍不住跑过来了。

       第三张照片是勇利自己,正趴在枕头上睡得一脸迷糊,午后的阳光在脸上照了一半,嘴角还有可疑的痕迹。本来像这种黑历史勇利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但还是在这张照片的拍摄者各种威逼利诱之下勉勉强强保留在相机里。不仅如此,维克托还得寸进尺地表示要把这张“可爱的睡觉的小猪猪”印出来放在钱夹里——

       “勇利!我下次还不知道要去哪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好久好久都见不到你也联系不上你,都不允许我留一张照片对你表达思念吗!”维克托·最多三岁·尼基福罗夫当天抱着他的腰死缠烂打如是道。

       勇利红着脸推开凑过来的哭唧唧的脸,默许了恋人这一行为。当然,等他意识到现代科技社会并没有什么荒无人烟无法联系上他的地方时,早已对维克托钱夹中的自己熟视无睹了。

       也许……等一会儿和维克托一起拍个照?他们好像很久没有合影过了。在心旷神怡的海边,在晴空万里之下,在古罗马城市残骸的旁边,也是一个相当浪漫的地方呢。

 

       勇利还要往下看的时候,满载的车辆终于停了下来。

       他咽了咽口水,打开车门,地中海岸带着咸腥味的干燥热风迎面吹来。勇利把装着心爱的相机的背包背好出来,关上门一回头,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自己。

       勇利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把那顶有些蠢的帽子忘在了旅馆,现在地中海低纬度的烈阳正烤着他的头顶,晒得他有些晕乎乎的。

       在此之前他想象过很多再次见面的场景,他要说些什么话,要摆出什么表情,要做些什么,而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勇利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只盯着维克托有些疲惫但依旧帅气的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维克托下巴上长胡茬了。

       维克托现在满心都是喜悦,他看着可爱的小猪手足无措地站着,走过去,把一顶土里土气的遮阳帽扣在勇利脑袋上,对因为自己的靠近而红起脸来的恋人说道:“勇利,这附近并没有人哦?他们都在那边忙着考察呢。”

       勇利抬起眼看了下笑眯眯的维克托,表情委屈地咬了咬嘴角,然后深吸一口气。

       扑进维克托的怀里。

       “好啦好啦,”得逞的维克托紧紧拥住挂在心头的人,在背后轻轻拍两下,“我也想你。”

       一定是这里太热了。

       勇利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努力把环在维克托脖子上的手再收紧一点,心里想着。

       要不然为什么眼睛烫烫的。

       “虽然勇利刚刚才到,但我还是想问——”维克托吻了吻怀里人的头发,“勇利什么时候走?”

       勇利愣了一下,接着郑重其事地推开维克托:“我不走了。”赭色的眼睛里全是认真和坚定,“我申请了你们考古队的常驻摄影师,我要和你在一起。”

       维克托的眼里仿佛绽开了烟火。

===================================

一个题外话,明天更伪装者orz

评论(7)
热度(39)

© 弗洛伊不知德 | Powered by LOFTER